曾輝的養豬場建在距村莊1裏處的菜地裏，這是曾輝家的自留地，占地面積一畝半，取名為輝艷養豬場。

輝艷養豬場新修了一條路，它有個大院子，圍墻是籬笆墻，院子的大門是大鐵門。圍墻內有二排矮平房，一排是豬圈占地面積二百多平方米，可放養一百多頭生豬，目前只放養了六十頭生豬；一排是人住的宿舍占地面積一百多平方米。空地處栽種了板栗樹和蔬菜。養豬場由曾艷和媽媽管理，但主要由曾艷管理，媽媽在養豬場裏並不閑著，煮飯，種菜，餵養雞等養豬場的雜活媽媽包幹了。

曾艷管理養豬場雖說忙點累點，但她從不感覺疲倦有使不完的勁，這都是因為她的生活充實了。

這日，曾艷給生豬餵完了飼料便在豬圈外面一處坐下，她望著豬圈不由想起那艱辛而不快樂的往事。

曾輝在父親去世後被迫輟學回家，挑起支撐著家的重擔。同時妹妹曾艷也被迫輟學回家減輕家裏支出壓力。

這日，曾輝在自留地裏鋤草。

曾艷心急如焚地跑到自留地。

曾輝知曉家裏出了事便關註地問：“艷艷家裏出了什麽事？”

曾艷大口大口地喘了一會兒氣道：“哥不好啦，媽生重病得趕急送縣人民醫院治療。”

曾輝急於道：“那趕緊送媽去縣人民醫院治療。”

曾艷道：“哥我們家錢不夠拿什麽給媽媽治病？”

曾輝急於問：“我們家還有多少錢？“

曾艷如實道：“我們家只有二百元錢。”

曾輝催促道：“這是不夠，艷艷趕快去舅舅家借去。”

曾艷憂慮道：“我去過舅舅家借錢，舅舅說：＇我不是錢無底洞不是銀行，不要一缺錢就來向我借錢，我又不欠你們的。＇”

曾輝很預外道：“舅舅怎這樣說話，他還是我們的舅舅嗎？那姨媽呢？“

曾艷依舊憂慮道：“我也去過姨媽家借錢，姨媽說：＇借蛋要看看你們養沒養雞，借錢得看看你們有沒有償還能力，你們家上次借我家的錢至今沒還，這次又要借錢門都沒有。＇”

曾輝追問：“姑姑呢？“

曾艷仍然憂慮道：“我也去過姑姑家借錢，結果姑姑轟我出家門。”

這時，曾輝頓時生起氣來道：“他們一個一個怎會這樣？他們是我們的內親，他們不幫我們誰還會幫我們，這個世界難道親情真是淡如水嗎？”

曾艷生氣：“現如今的很現實你有錢才是他們的親友，你沒錢他們就不拿你當人看。哥我們家雖窮但我們要活得有骨氣有人樣，日後我們不要向他們借錢。”

曾輝依舊生氣：“他們不願搭理我們，我們就不要去粘稠他們，我們雖說窮，但我們不能窮骨氣，日後即便我們餓死也決不向他們借一分錢。妹妹我們這就把媽媽送到縣人民醫院治療。”

曾艷：“那給媽媽治病錢呢？”

曾輝：“妹妹船到橋下自然出人不會被尿憋死，到了醫院總有辦法弄到媽媽治病的錢。”

曾輝家值錢的東西該當賣的已經當賣了，現在唯一值錢的只有曾輝本人值錢的東西。在學校念書時，曾輝就聽說過人血可以賣錢，賣血已經是曾輝給媽媽弄到治病錢的唯一途徑。於是，他瞞著曾艷偷偷地到黑市賣血了，媽媽才得於入院治療。

曾艷在苦苦思考曾輝是用什麽途徑弄來媽媽的治療費，借高利貸曾輝不會去借，他清楚自己借了是償還不了那會自己找麻煩，他不會去幹那種傻事。但唯一的途徑便是賣人血。

曾艷想到這裏便把曾輝叫到一旁很嚴肅地問：“哥你給媽媽弄的治療費是不是通過賣人血而來的？”

曾輝搖了搖頭：“不是，是我向同學借的。”

曾艷依舊嚴肅道：“與你相好同學楊華是會借錢給你，但現在他人在哪兒都不知道，除了楊華外你還能向哪位同學能借到錢？”

曾輝強調道：“我真是向同學借的錢。”

曾艷緊逼不放：“哥你別蒙我，我不是三歲小孩好蒙，你給媽媽的治療費到底是怎樣弄來的？”

面對曾艷的緊逼曾輝不得不承認道：“我是賣人血啦，但我是沒有辦法的辦法。”

曾艷柔和：“哥，我並沒有責備你，你做得對，人不能被尿憋死，賣人血的的確確是給媽媽弄治療費的唯一途徑。但哥你不能瞞著我，我們是親兄妹遇到難應該共同協商。“

曾輝笑著：“艷艷說得對咱們是親兄妹有事共同協商。”

曾艷以趁求的口吻道：“哥我也要賣人血給媽媽治病。”

曾輝否定道：“這不行。”

曾艷有些不高興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
曾輝解釋道：“因為你太小不適合賣人血。”

曾艷：“我問過醫師，醫師告訴我年滿十六周歲的人均可賣人血。”

曾輝：“我已經弄足了媽媽媽的治療費。”

曾艷：“那我就給媽媽弄點營養費。哥你是媽生的我也是媽生的，我也義務孝順媽媽。”

曾輝無奈：“好吧，你盡此一次，下不為例。”

曾艷在黑市賣了人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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